第(3/3)页 引进以后,对方朝苏尚拱手,“见过苏县令,我是上头清水县衙的总捕,听老爷吩咐带人前来讨贼,见此地打得惨烈定是被苏大人打得狼狈逃窜了,不知如今那些贼寇逃亡何处了,我等立马回去让老爷发下海捕文书,协助讨贼!” 苏尚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面前的十多个捕快,肥头大耳,叫人将段鹤年与徐虎的人头端了进来。 这自称总捕的人见到血淋淋的人头被石灰粉裹着,满是横肉的脸面露惧色,仔细分辨以后惊呼出声,“这不是徐虎和段鹤年么!” “正是二人。” 苏尚应了一声,没有给这几个人赐座倒茶的意思,天气闷热,他们脸上全是热汗,看起来站得很费劲,他们见到人头以后也没想多留,反复确认无误后赶忙骑上马离开祝家庄。 “老大,这女人真把这两家伙给剁了脑袋!” “管她呢!快些回去告诉我们老爷,这徐虎和段鹤年的寨子可大了,万万不能让其他人为足先登!” 像这样的窥视和探寻,这些天开始陆续出现,以前,拒绝过苏尚的县令也都亲自出现在水龙岗外,不远辛劳前来拜访共商讨贼大计,水梁山里,苦贼人已久,这些人仗着人多横行霸道,必须处置而后快,一名肥胖的县令拍桌说道。 苏尚笑而不语,不理会他们,听着属下汇报的处理情况,先要将手头上紧要的事情拨回正轨,俘虏下来的这些人是很好的劳动力,可不能浪费,必须好好利用才是。 见到苏尚似乎心不在焉,前来参与议事的各个县令极为不满,不稍片刻,吴保进来跟苏尚说起庄内要事,苏尚便干脆起身送客了。 离开庄子走在山道上,几个县令回望一眼宛如废墟般的庄子,不屑冷哼道:“哼,一个女流之辈也配蹬鼻子上脸。” “谁让她杀了徐虎和段鹤年呢,依我看,这段时日她可是风头胜得紧,黑虎寨和段鹤年留下的那些肥田,财宝,我是不敢动啊。” “有何动不得,这两天召集人手,大后天就去打打秋风,若是不给,咋们联名上书送到朝廷离去,参她苏尚一本,不过是临时调任而来,朝中看不上女子当官的老祖宗多的是,我们还能顺带做件顺水推舟的事,要是能攀上... 岂不美哉!” “言之有理,今夜咋们喝上一杯!” 豪华的车马远去,在山道上探听的人影跳走,回到庄子里,李幼白刚刚给伤员们换过伤药,男女要分开医治,本来没有避嫌的必要,但苏尚考虑到伤员里的年轻姑娘,就分开两边医治了。 李幼白作为主心骨离开不得,替几个女子检查完伤势以后出来,将满是血渍的手深入水盆里擦洗。 死士过来小声汇报刚刚听到的消息,李幼白一字不落全部听完,脑门血管突突直跳,庙堂之高不食人间烟火,位高权重的掌权者可不管你百姓过得怎样,皆是牛马而已,风云诡谲的朝廷,可不是她这等小人物能够搅动的。 过得一会,李幼白摇头哼笑一声,“北伐魏国,东抗倭寇,内有贪官鱼肉百姓,此时此刻外忧内患,自己人,窝里斗,遥遥领先!” 说罢,李幼白让他先退下继续潜伏探查,而从外头进来,关切着伤员病况的苏尚在处理完手头公务后,跟着庄民们抬着糖水与药汤进来,听到自家相公在那说什么遥遥领先,是没听过的新鲜词汇,又见她的人悄然离开,苏尚放下物拾后端了碗糖水过去。 “相公...”苏尚声若蚊蝇的唤了一声,李幼白她武艺高强,这声音绝对听得清清楚楚。 李幼白转过脸,见娘子过来,她眼睛落到对方眼底的血丝上,担忧道:“有两天了吧,还不快去睡一觉。” “你把这碗糖水喝了我就去。” 苏尚柔柔笑着,见到相公把瓷碗接过,她抬手捋了一下额前的碎发,慢慢坐到相公身边,“你的眼线也真多,刚怎么了,看起来是有事情,相公可不能瞒我。” 李幼白抿了口凉凉的糖水下肚,糖可是稀缺货,不过嘛,都是抄家得来的东西,随便吃喝,她听娘子的话,直说道:“刚才那些人想打徐虎和段鹤年地盘的主意,娘子怎么看?” 苏尚一扫眼底温柔,咬牙冷声说:“他们敢拿,我就敢让他们死,大家拼死拼命为求安定而寻得的财富,岂能容忍小人染指分毫。” 第(3/3)页